而為了預防類似的憾事再發生,美國軍方甚至寄送內部通知,為本片可能直接或間接誘發的暴力事件戒備,洛杉磯和紐約也增派警力駐守各大影城、甚至安排便衣警察進入影廳內,影城和影展也禁止觀眾穿著小丑服裝、面具、特殊化妝出席《小丑》放映。
其中一場活動於2019年4月24日在墨西哥眾議院舉行,艾麗鵑卓・薩西・桑切斯・昌(Alejandra Sasil Sánchez Chan)在國會殿堂上以馬雅語發表演說,直接譴責現代墨西哥文化對該國原住民遺產造成的威脅,在歷史上寫下重要的一頁。以《Kiintsil》為例,它是猶加敦半島(墨西哥東南部的半島,大部分土地屬墨西哥)唯一的馬雅語報紙,已連續四年刊登具有歷史重要性的文章。
文:Alejandra Sasil Sánchez Chan譯:Teodora C. Hasegan(en)、Sunny T為了紀念原住民族語言國際年(International Year of Indigenous Languages),各國政府機關、學術機構、民間社會機構合作規劃了多場活動,致力保護原住民族語言的人民也有機會進入政府場域參與其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是大樹。我們的確該發聲了,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只是作壁上觀——我們必須有所行動。我們現在只有文字——富有創意而強烈的文字,引領我們前進的文字。現在急迫需要建立與馬雅智慧相結合的教育系統,這並非要延續殖民概念,而是把經濟、藝術、健康、娛樂、由我們的世界觀所建構出的一切,都融合在這個教育系統之內。
也就是說,從我們的視角去創造媒體,透過媒體傳達我們的憂慮,讓大家了解這世上有比企業抱負更複雜的議題。因此,馬雅語和其姊妹語言都應成為一種書寫媒介,證明我們的根源得以生存,而下一代也會找到起點,前往為他們保留聲音、歷史的新路途。我曾看見過更糟更恐怖的事情,我無法一一枚舉,但我又不能完全保持沉默——有些人什麼都沒有卻只有一件東西過度發達——有些人僅是一隻大眼睛,一張大嘴巴,一個大肚子,或是別的什麼大東西——我稱他們為反面的殘疾人。
如果我不能像先知一樣預知那必將到來的事物,我簡直無法活下去。」 查拉圖斯特拉向這駝子,以及他所代表所辯護的這群殘疾人說完以後,便很不高興地轉向他們如是說道: 真的,朋友們,我走在人群裡,就像走在人類的無數斷體殘肢裡一樣。被囚的意志也瘋狂地自救。我全部的詩情和渴望,便是將這些碎片、謎團與殘酷的偶然收集起來,還原為一個統一體
現在已經有許多證據與研究問世,顯示一旦某個國家的金融產業過大、超過最適規模,就會開始從提供關鍵、實用的服務,轉向利潤高、具破壞力的目標。英國的金融業早在八百年前就超過最適規模了,這就讓我們面臨幾個更重大的問題。
英國非金融業的投資額比義大利還少,甚至在七大工業國(G7)中敬陪末座。然而,多數信貸都在金融業中流轉,與實體經濟和金融業理應服務的人民脫鉤、斷鏈。而且這是一個長期趨勢:從一九九七年起,英國對非金融業投資的比重就是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中最低的。這時又引發相同的問題,只是規模更大:這一切的目的為何? 英國最著名的金融評論家之一——凱(John Kay)如此自問,並加上他的觀察,「如果在一個封閉的圈圈裡,一群人不斷相互交換紙片,用常理推斷就知道,這些紙片整體的價值不會有太大變化。
如果這個封閉圈圈內的成員獲得了驚人的利益,必然是犧牲了圈圈內其他人才取得的。結論是什麼? 在一九九○到二○二三年間,美國金融體系對美國經濟造成十二點九兆美元到二十二點七兆美元間的超額費用,因此「目前這種形式的金融業整體來看會拖累美國經濟」。OECD由三十四個富裕國家組成,成員包括墨西哥、智利與土耳其。我們需要金融,但這件事情卻沒有告訴我們金融中心應該要多大,或者該扮演什麼角色。
英國低稅率、高度金融化的經濟理論上「具競爭力」,許多英國人也以此為榮,但以人均收入來看,英國經濟幾乎輸給所有北歐國家,生產力也比高稅率的法國整整低了二五%。一個世紀以前,八○%的銀行放款用在企業融資,現在,銀行放款主要用於相互借貸,以及住宅與商用不動產貸款:英國銀行放款中,借給非金融業的企業金額占比僅略高於一○%。
幾兆美元資金流過倫敦金融城,光鮮亮麗的大佬擠滿餐廳與戲院,英國整體卻不如同儕,甚至過得更差,亦非偶然。金融與金融化的崛起始終不是場零和遊戲,單純把財富從較貧困的多數人手上移轉給相對小眾的金融業相關人士。
當時英國丟失了帝國的地位,而倫敦金融城面臨內部強大的民主化壓力,壓抑城市的獲利與權力,這種狀況為經濟體中其他部分締造前所未有的成長。走出倫敦,英國其他地方的生產力更低,這個狀況已經非常久了。如果美國政府乾脆支付這些高薪金融從業人員全額薪資,把他們丟到超高級、有圍欄保護的社區天天打高爾夫球,現在美國經濟會更加強盛。在本書中,我將說明一九五○年代,第一顆禍種是怎麼種下的。我們仰賴金融業來繳帳單、存退休金、把我們的存款送到企業手上讓他們投資、買保險以抵擋未知的災難,對投機者而言,有時也可以靠金融業嗅到經濟體中新的投資機會。金融城接著開始建立嶄新的全球化金融模型,這一套做法大獲成功,甚至有人形容金融城的重生等於為第二代大英帝國揭開序幕。
你或許會想,國內金融產業大幅成長會為其他產業創造源源不絕的投資資本,事實卻完全相反。英國主流的說法是,倫敦金融城是隻會下金蛋的母雞,但金融詛咒現象告訴我們,這座城是另一種鳥類——把其他產業逐出鳥巢的杜鵑。
試想,如果電信公司突然變得超級賺錢,孕育出好幾個身家數十億的富翁,這個產業越長越大,大到可以俯瞰其他產業,但我們的通訊品質仍舊差強人意、所費不貲,服務也不值得信賴,很顯然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是美國版本的金融詛咒分析,兩位學者試著用既有方法估算美國規模過大的金融產業造成的整體傷害。
金融化時代的轉變與一般企業或一般人民的需求幾乎毫無關聯。超過最適規模後,持續擴張的金融業往往會使該國經濟成長放緩,並帶來各種傷害。
第一,轉捩點在哪裡? 第二,破壞多嚴重? 針對第一個問題,我主要會從歷史與政治的角度來回答。二○一六年,兩位美國金融學者——美國最負盛名的金融化權威、麻州大學教授艾柏斯坦(Gerald Epstein),以及哥倫比亞大學學者蒙特希諾(Juan Montecino)——共同發表了一份名為《狠削一筆:昂貴的高度金融》(Overcharged: The High Costs of High Finance)的文件。這是一場長期、總和為負的遊戲。英國不僅人均國內生產毛額較北歐國家低,不平等的情況也更為嚴重,健康與福祉整體評分亦不如人。
為了彌補這種遲緩的狀態,並避免做出困難的政治決定,一任又一任的政府不斷透過鬆綁金融業的政策來填補缺口,導致從一九六○年代起,銀行信貸成長速度達到底層經濟的三倍。計算美國金融業為全國經濟帶來的收益扣除對經濟造成的成本後,相當於每個美國家庭平均背負十萬五千美元到十八萬四千美元的成本,如果不用負擔這些損失,一般的美國家庭退休後的財富會翻倍。
要衡量金融業對經濟的貢獻,是看它能否以合理的價格提供我們所需的服務,而不是它有沒有創造大筆獲利和高薪工作。走過草創初期,這個新金融模型在一九七○年代開始浮現,傷害也逐漸擴大,勝過以往
英國不僅人均國內生產毛額較北歐國家低,不平等的情況也更為嚴重,健康與福祉整體評分亦不如人。金融化時代的轉變與一般企業或一般人民的需求幾乎毫無關聯。
金融與金融化的崛起始終不是場零和遊戲,單純把財富從較貧困的多數人手上移轉給相對小眾的金融業相關人士。你或許會想,國內金融產業大幅成長會為其他產業創造源源不絕的投資資本,事實卻完全相反。計算美國金融業為全國經濟帶來的收益扣除對經濟造成的成本後,相當於每個美國家庭平均背負十萬五千美元到十八萬四千美元的成本,如果不用負擔這些損失,一般的美國家庭退休後的財富會翻倍。我們需要金融,但這件事情卻沒有告訴我們金融中心應該要多大,或者該扮演什麼角色。
如果美國政府乾脆支付這些高薪金融從業人員全額薪資,把他們丟到超高級、有圍欄保護的社區天天打高爾夫球,現在美國經濟會更加強盛。如果這個封閉圈圈內的成員獲得了驚人的利益,必然是犧牲了圈圈內其他人才取得的。
第一,轉捩點在哪裡? 第二,破壞多嚴重? 針對第一個問題,我主要會從歷史與政治的角度來回答。二○一六年,兩位美國金融學者——美國最負盛名的金融化權威、麻州大學教授艾柏斯坦(Gerald Epstein),以及哥倫比亞大學學者蒙特希諾(Juan Montecino)——共同發表了一份名為《狠削一筆:昂貴的高度金融》(Overcharged: The High Costs of High Finance)的文件。
走出倫敦,英國其他地方的生產力更低,這個狀況已經非常久了。英國非金融業的投資額比義大利還少,甚至在七大工業國(G7)中敬陪末座。